企业号传奇

2013-01-17 04:54:53

来源: 时代周报

企业号的足迹见证了冷战的兴起、高潮和终结，见证了反恐战争和世界格局的风云变幻。历史上并不只一艘“企业”号，刚刚退役的这艘美国航母也只是美国海军历史上第八艘以“企业”号命名

张子宇

这是一艘被影迷所熟悉的军舰，无论是《壮志凌云》的英姿青春，还是《猎杀红色十月号》的雄浑大气，都少不了它的衬托。其更为军事历史研究者所热衷，它几乎参与了二战结束以后美国在全球所有的主要军事行动，它就是航空母舰“企业”号（USS Enterprise，CVN-65）。

2012年12月1日，美国弗吉尼亚州诺福克军港战旗飘扬，人潮涌动，当天，企业号正式举办了退役仪式。共有一万两千多名曾经在这艘舰上服役过的官兵、造船厂员工以及他们的眷属友人都应邀出席。包括22位历代舰长中的9人、曾经荣立过战功的英雄以及参加过二战的前一代企业号（CV-6）的老兵等。该舰在美国海军服役51年，是美海军在役最长的军舰（还有一艘宪法号在籍215年，不过它是一艘纪念舰）。由于移除核反应炉时必须先拆解大面积舰体，故企业号肯定无法完整保留作博物馆舰。但是在退役典礼上，美国海军部长雷·马布斯（Ray Mabus）宣布将筹建中的一艘福特级航空母舰命名为企业号，以为承传。

企业号的足迹见证了冷战的兴起、高潮和终结，见证了反恐战争和世界格局的风云变幻。而只要美国依然维持着超级大国的地位和庞大的军事机器，这个名称的光荣也将被继续传承下去。

“企业”号，还是“进取”号？

历史上并不只一艘“企业”号，甚至刚刚退役的这艘美国航母，也只是美国海军历史上第八艘以“企业”号命名的军舰。而英国和法国海军历史上也各有10艘和1艘军舰被命名为“企业”号。美国海军的“元祖企业”号，要追溯到1775年5月18日在加拿大魁北克圣约翰港缴获的英国单桅炮舰“乔治”号，这艘仅仅70吨的小帆船在加入了当时的“大陆海军”后，在独立战中表现英勇，最后在1777年7月7日于香普兰湖遭遇英国舰队而不得不搁浅自焚。

美国海军企业号家族中名气最大的一艘，当属于二战中的约克城级航空母舰的二号舰企业号。其经历了太平洋战争的全过程，从珍珠港躲过一劫到中途岛成功雪耻到参与冲绳战役迫使日本投降，一共获得20枚战斗之星，为美国海军舰艇之最。也正是因为如此战功彪著，美国才将企业号这个名字，给予了战后建造的第一艘核动力航母。

值得的一提的是，企业号享誉全球的名称，恐怕是一个翻译上的误会，其英文“Enterprise”一词，本身就拥有多种解释，例如商业上的一种事业体组合称为“企业”，但也可代表一种美德（武德），是“进取”、“勇往直前”之意。而企业这种现在看商业味很浓的概念，当初亦为进取心之引申。依美国的《海军字典》，对这个船名如此解释，取其“勇敢、活跃及在实际事务上之创意”之意。

海军历史研究者章骞指出，“Enterprise”这个名称根据汉密尔顿舰长在致辞中指出的那样，他在担任这艘航空母舰舰长之前，就熟记了这个特殊舰名的定义：在一种充满勇气与冒险精神所驱使的特别大胆与勇敢的事业。因此似乎翻译为“进取”更为合适。

而正是因为如此，目前普遍认为“企业”这个中文翻译并不达意，这个译名最早的出处来自哪里，已不可考，不过未必就是翻译者不了解“Enterprise”一词所承载的历史，而按照字面意思翻成“企业”号之故。也有人认为企业的意思不限于从事生产的组织，而是有“创始立业”之意。

但是不管怎么说，现在中国的军事研究者普遍更倾向于“奋进”号或者“进取”号这种译名。但是由于最近两艘企业号的战史太过“威水”，名气太大，企业号这个称呼已经成为一种约定俗成，后人也就沿用了。但是在翻译除美军战舰以外的其他“Enterprise”时，现在普遍采取进取号这个译名。

世界毁灭边缘中的“大E”

1958年2月4日，企业号在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船厂开工建造。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艘核动力航母，也正因为如此，它才获得了企业号这个光荣的称号。企业号的原料数量庞大无比，约61000吨钢铁，1507吨金属铝，370公里的管线，1700吨焊条，这些材料由超过800家公司提供。900名船厂工程师和设计师制作了“企业”号建造草图，如果将这些设计图一个接一个连起来，足足有3862公里。如此庞大的工程令企业号的建造预算一超再超，美军原定建造6艘企业级航母的计划落空，因此企业级航母一直只有企业号一艘船。

经过3年零9个月的建造，企业号终于完成，1960年9月24日下水，1961年11月25日正式服役，时任美国海军总司令乔治·安德森兴奋地宣布：“我想我们中了头彩。”而用时任美国海军部长约翰·康纳利的话来说 “被我们称为灰色战斗女士的第七艘企业号战舰，经历过袭击东京和中途岛之战，功勋累累。如今，新的企业号将成为海上女皇，长久统治海洋。”

根据“企业号航空母舰协会”提供的数据称，在“企业”号51年历史中，曾有约25万人在上面服役，超过400万架次的飞机成功着舰。对于战后美国海军而言，企业号就是当之无愧的象征。尽管企业号不是美海军序列中最大的一艘军舰（尼米兹号才是），但也可以称得上一座移动的海上城市。在这艘艨艟巨舰上，有3500多个隔间，飞行甲板面积达4.5英亩，相当于两个半足球场那么大。也正因为如此，企业号在美军中得到了一个“大E”（Big E）的绰号。

企业号注定是不平凡的，大E的初阵就是美苏对峙的最前沿，巡回在世界毁灭的边缘。那是1962年10月，服役不到一年的企业号在古巴导弹危机中执行封锁任务，这是它第一次在国际争端中被部署。

当时美国非常强硬，用肯尼迪总统的原话就是：“无论从哪个国家哪个港口驶向古巴的任何船只，只要被发现携带了进攻性武器，就要退回去。”而正因为如此，一旦苏联不打算退让，继续让其货船前往古巴，美国就很有可能使用武力。古巴导弹危机是冷战中最危险的瞬间之一，在半个世纪的两强对峙中，美国曾四次动过使用核弹的念头，但是只有古巴导弹危机最具一触即发之势，美苏双方在核弹按钮旁徘徊。

年轻的企业号就这样进入到台风眼中，其所在的第二舰队被派往加勒比海执行任务，同行的还有独立号、埃塞克斯、兰道夫号航母。美国海军专家诺曼·波马尔说：“当企业号离开诺福克港的时候，水手们纷纷给家人朋友打电话，说‘再见，我希望几天之后能够回来’。他们恐怕自己回不来了，但是（虽然恐惧），但是他们仍然坚守岗位。”

封锁行动从当年10月24日开始。10月25日，企业号就发现了一艘苏联货船，并对其进行了拦截，转天即拦截一艘苏联船只。26日，苏联拒绝停建导弹基地，而27日美国海军向一艘潜艇投下警告性深水炸弹，几乎令潜艇舰长发射核弹（艇长认为战争已经爆发，而大副坚持不同意发射核导弹）。1架美国U-2侦察机在古巴上空被一枚SA-2反空导弹击中坠毁。另一架美国海军的RF-8A也被37 mm防空炮火击中，当时几乎所有人都预料美国会在数小时内进行报复，第三次世界大战似乎不可避免。直到28日，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同意拆除导弹和在古巴的基地，将世界置于危险之下的古巴导弹危机就此结束。11月21日肯尼迪公开宣布解除封锁，而企业号则在12月8日返抵诺福克。

在核战争的边缘划过后，企业号又有了一次轻松却不平凡的经历。1964年5月13日起，其领导了一次特殊的“行动”，名为“海环”（ Operation Sea Orbit），未发一枪一炮，却尽显美国的国威。企业号与核动力巡洋舰“长滩”号、核动力驱逐领舰“班布里奇”号组成一支全核动力舰艇编队，曾在不补充燃料的情况下，历时65天的环球航行。编队纵横49190公里。这创造了一项世界纪录，也极大地展示了美国的军事和技术实力。三舰编队航行之际，“企业”号的官兵在甲板上组成的爱因斯坦著名的E=mc2质能转换公式，向全世界宣称了核时代的到来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美军最初给企业号设计的服役期限是25年，但1979年的一次大修和其他零零总总的维修让它的寿命延长了不少。由于长期服役，企业号的维修问题很多，而且相比其他美国航母一般只有2个核反应堆，企业号有8个核反应堆要维护。而在漫长的海上生涯中，企业号共四次更换核燃料：在航行了20.7万海里之后，于1964年11月第一次更换；又航行了30万海里之后，于1969年10月第二次更换；在航行了50万海里之后，于1979年第三次更换；在1991年该舰实行“延长服役期改装计划”时，第四次更换核燃料。

受挫越战

似乎为了体现企业号与二战后美国国运的戚戚相关，这艘战舰生涯中最大的危机也来自于美国现代史的最低谷—越战。1965年企业号由大西洋调往太平洋舰队，先后七次派往参与越战。从企业号上起飞的战机参与了对北越全面轰炸的滚雷行动（Operation Rolling Thunder）、轰炸胡志明小道的钢虎行动（Operation Steel Tiger）和针对北越地对空导弹的铁手行动（Operation Iron Hand）。

在这场战争中，企业号所属的第九航空团取得了一定的战绩，包括摧毁了供应河内市和海防市主要电力的汪秘镇的火力发电厂。1965年12月3日，该舰还创下了单日出动165架次飞机的纪录，创造了战史上的航母纪录。1968年5月3日，企业号的一架F-4B鬼怪式战机更击落了一架北越空军的米格-21战机，是第九航空团于越战的首次空战胜利。但损失亦很惨重，仅在1966年3月16-25日之间，第九航空团一共有六架飞机被防空火力击落。

而在1969年1月14日清晨，企业号迎来了生命中最危险的时刻。当时为了演习，航母甲板上摆满了F-4战机，每个上面配备着8个5英尺的火箭炮和6枚226千克的炸弹。结果炽热的废气引燃了火箭炮的导火索！“最初20秒时间内，8枚火箭点燃。”当时在舰船上服役的年轻海军迈克尔·卡林说。

据船员们事后回忆，企业号被卷入了“地狱的漩涡”。火箭炮点燃后，弹片飞溅，射向船员，打中了战机的燃料箱。每架战斗机装载着9吨飞机燃料。事态继续恶化，炸弹开始爆炸。15架战斗机被烧毁，燃烧的飞机燃料顺着甲板上的大洞倾泻而出。

最终，21名船员遇难，300人受伤。企业号被送往珍珠港进行修复。在51年中，没有任何敌人对企业号造成如此大的伤害。而燃烧的飞机被推入海中的画面在许多纪录片中反复出现，作为诠释美国越战失败的定格场景。

企业号最终见证了越战的结束，1975年4月29日，美军发起常风行动（Operation Frequent Wind），从西贡撤退。汉考克号、中途岛号及其他两栖攻击舰不断派直升机到西贡撤侨，而企业号及珊瑚海号航母则派战机掩护，确保美军撤退路线安全。这也是企业号的F-14雄猫战机首次参与的战争任务。4月30日早上，美军最后一架直升机的离开伴随着北越坦克开入西贡，越战至此正式结束。

美国利益的象征

除大型战争外，企业号也参与冷战时期多场地缘政治事件，包括1963年复兴党于伊拉克及叙利亚军变夺权后到黎巴嫩戒备、1971年印巴战争时开往印度外海宣示力量、普韦布洛号扣留事件及EC-121击落事件发生后到朝鲜外海巡弋、向乌干达总统“苏格兰王”伊迪·阿敏施压、参与环太平洋演习、拯救越南船民、到北太平洋向苏联示威、1986年在利比亚拦截苏联飞机、介入菲律宾政变等等，其足迹遍布全球，更是美国利益与国家实力的象征。

其中真正的作战是在1988年，由于两伊战争期间伊拉克及伊朗经常攻击波斯湾的油轮，企业号参与挚诚意志行动（Operation Earnest Will），协助保护悬挂美国旗帜的油轮，并多次拦截伊朗船只及苏联飞机。4月14日美国海军导弹护卫舰罗伯特号（Samuel B. Roberts, FFG-58）遭伊朗水雷重创，为报复损失，18日美军发动螳螂行动（Operation Praying Mantis），进攻伊朗军队驻扎的两座钻油台，而企业号则派飞机作空中支援。美伊拉克双方水面军舰在海上交火，并以反舰导弹互相攻击。企业号的A-6攻击机先与斯特劳斯号驱逐舰击沉了萨汉德号护卫舰（Sahand），再重创撒巴兰号护卫舰（Sabalan）。为免事态失控，舰队在击伤撒巴兰号后撤退，恢复护航任务。

不过在1991年1月1日，企业号进入纽波特纽斯船坞作现代化改修，并第三次补充核燃料。这使企业号错过同年爆发的海湾战争。但是，其还是参与了1994年和1997年美国先后发起的对伊拉克进行空中打击的沙漠打击行动（Operation Desert Strike）和沙漠之狐行动（Operation Desert Fox）。

21世纪的美国历史也许以9·11恐怖袭击为象征性开端，当飞机撞毁纽约双子大楼之时，企业号便化为了美国复仇的铁拳。在当天其就赶往巴基斯坦外海，恢复南方守望行动(Operation Southern Watch)，为第一艘抵达该处的美国军舰。10月6日美国持久自由行动开始，阿富汗战争爆发。企业号开始昼夜派飞机轰炸塔利班据点，甲板飞行作业更曾持续36小时，直到11月10日返抵诺福克维修。12月7日，美国总统小布什在珍珠港事件60周年纪念日，到企业号发表演说，并展望美国发动的反恐战争前景。

2003年10月22日企业号进入霍尔木兹海峡，开始参与阿富汗及伊拉克战争。此程也是F-14战斗机最后一次在舰上执勤。11月5-15日，企业号参与了分解山脉行动（Operation Mountain Resolve），派飞机支援联军空降兴都库什山脉， 16-18日企业号又参与铁锤行动（Operation Iron Hammer），支援美军扫荡巴格达市区。

2008年4月11日，企业号进入纽波特纽斯船坞大修。由于企业号舰龄已高，维修费用不断上升，美国海军军令部长拉夫黑德最终向国会提案，将企业号的退役年期由2014年提前至2012年，使美国在福特号航空母舰下水前只有10艘在役航母。2009年10月国会两院军事委员会通过决议，准许企业号提早退役。2010年4月19日，企业号终于完成维修，本次维修比原计划超时8个月，费用更高达6.55亿美元，超支达46%。

2011年1月13日，企业号进入阿拉伯海。2月18日美国一艘游艇Quest号遭索马里海盗挟持，海军派企业号航母战斗群到场处理。当双方人员在斯特雷号驱逐舰谈判期间，斯特雷号突遭海盗发射火箭攻击。舰队即时派员登上游艇，并与海盗驳火。最后美军击毙4人，其余15人投降，4名美国人质安全获救。本次巡航企业号一共执行9次反海盗任务，并拘留了18人。11月25日，企业号举行服役50周年生日会。2012年3月11日，企业号离开诺福克，最后一次作远洋巡航。这是企业号第24次部署到海外执勤。此行企业号如常派飞机支援阿富汗美军，并在波斯湾内巡航戒备。10月12日企业号启程返国，最后于11月4日返抵诺福克，预备退役。

遨游四海飞跃星空
——大众文化中的企业号

（图：1964年，创纪录环球航行中的企业号。）

张子宇

企业号航空母舰，可以说是有史以来，在大众文化中露脸最多的军舰。其上镜次数之多和频繁，让每一位和这艘军舰有关的人充满了特别的骄傲。

企业首次上镜是在1968年的美国经典电影《欢乐满堂》（Yours, Mine and Ours）中，好莱坞男影星亨利·方达（Henry Fonda）扮演的一名从企业号退役的海军军官。亨利·方达本人曾在二次大战时从军加入美国海军，在太平洋战区的Satterlee号驱逐舰服役。在三年之内从下士升至中尉。他曾积功得到总统表扬，以及获颁铜星勋章。

1986年，企业号迎来了其“影坛代表作”，由好莱坞当红小生汤姆·克鲁斯主演的电影《壮志凌云》（Top Gun）。该片被视为战后美国空军代表性影视作品之一，曾有很大段场景直接在企业号上面拍摄。导演托尼·斯科特（Tony Scot）为了让电影看起来更加有真实感，所以干脆直接拍摄了企业号上真实的飞行任务，并将其插入到影片中。这些桥段多年来一直被军迷和影迷津津乐道，认为专业、大气。

不过企业号毕竟是当时现役的美军王牌，美国军方也不想让舰内状况泄露太多，所以有部分电影中的企业号舰内场景，是在另一艘美国常规动力航母游骑兵号（USS Ranger，CV-61)内拍摄。

虽然《壮志凌云》拍摄在27年前，不过汤姆·克鲁斯的影迷和军迷们总是喜欢不时重温一下此片。后来，即使在《壮志凌云》上映时还未出生的水兵，也乐于用这部电影来介绍企业号。

1990年，好莱坞再次献上世界电影史上一部经典军事题材作品《猎杀红色十月号》（The Hunt for Red October），由肖恩·康纳利主演的该片改编自汤姆·克兰西的同名小说，描述一名苏联核潜艇的舰长带着潜艇尝试逃到美国，却遭到苏联海军追捕，但最后因得到美国及英国军方协助而成功到达美国的故事。企业号出现在片中，成为了向苏联部署的美国舰队旗舰。

另外，播放于在1995-2005年间，总共10季的美国海军题材电视剧《执法悍将》（Judge Advocate General，JAG）中，虚构的航母希霍克号也是以企业号为模板，电视剧中的场景更在企业号上直接拍摄。

由于美国社会对于企业号有极为深厚的情结，使其“一跃升空”，成为美国也是世界上最知名的科幻电视剧《星际迷航》（Star Trek）中的星舰。而且据称按照起初的预想，《星际迷航》的主要星舰起名叫“乔治城”号，但因为企业号航母的巨大名气，电视剧编剧才将星舰改了名字。不过如前文所述，该舰在翻译成中文时，不取“企业”号而为“进取”号。而在整个《星际迷航》系列中，前后共出现过九艘命名为进取号的星舰，而该系列第六季剧名，则干脆直接命名为《进取号》

由于《星际迷航》系列影响太过巨大（到目前为止一共拍摄了726集电视剧和11部电影），当1977年美国推出航天飞机这类航天器时，《星际旅行》广大的影迷写信给美国太空总署要求将之命名为“进取”号，最终其中一艘原定要命名为宪法号的航天飞机果真命名为“进取”号（Space Shuttle Enterprise，国内也常译为“企业”号），但进取号航天飞机仅用于自由滑降测试用途，未曾真正进入外层空间轨道。

另外，著名的航空公司维京集团下属的维京银河航线公司（Virgin Galactic）计划推出的次轨道太空飞行之旅，其载具称为维京航天器（Virgin SpaceShip，VSS），而第一艘即命名为进取号维京航天器（VSS Enterprise），用以纪念《星际旅行》中的进取号。到这个阶段，可以说，“企业”号文化已经大大突破了其原有的范畴，以航母为根基，衍生出了庞大的体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