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青灰色棉服,里面一件黑色毛衣。12月21日的庭审现场上,劳荣枝戴着口罩,说话轻声细语,几次情绪失控到流泪。
庭审现场有审判长、公诉人、辩护人以及被告人劳荣枝。三四十名旁听人员被安排在另一房间,通过视频观看庭审情况。
劳荣枝表示,南昌、温州的命案,自己没有参与,也不知情。但在常州和合肥,自己参与了捆绑被害人的手脚,还去银行取了被害人的存款。
对于公诉机关指控的故意杀人罪、绑架罪和抢劫罪等三项罪名,劳荣枝表示不认可。“我也是受害人,因为我的胆小懦弱,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,我对被害人家属表示道歉。”“如果我不听法子英的话,他就威胁我,要去我家里、单位说我在外卖淫,我也怕他报复家里。”劳荣枝补充。
劳荣枝说,每次犯案时,法子英都会跟她说:“你先走,我来善后。”1999年在合肥杀害“小木匠”时,劳荣枝称自己当时在另外一个房间:“没看到,但听到了,恐惧,达到了我恐惧的极限,我那半天脑子都是一片空白。”
劳荣枝回忆,一起逃亡时,两人开销很大,一天要花费200块钱左右。法子英还爱打麻将,一晚上就输一两千。抢劫所得财物,都由劳荣枝“暂时保管,但由法子英支配”。劳荣枝称,她曾前后为法子英堕胎四次,“被打成颅骨凹陷,身上经常淤青,要穿长裤”。
据劳荣枝在庭上称,法子英被抓后,她的逃跑路线是先从合肥到武汉,再到河南,再到重庆,2000年左右到了厦门。
劳荣枝当庭向被害人家属道歉,称这二十多年来,她的内心倍受煎熬:“我做过的我都承认,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。20年里我隐姓埋名,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,充满了恐惧。我想坦坦荡荡地做人,我想做个好人,我想赎罪,我表示道歉。”
劳荣枝表示愿意赔偿被害人家属,但自己只有3万元存款。